天涯藝術 · 文化 ·

百年湖社——天津湖社展覽隆重開幕 天涯藝術879期

有料的天涯藝術 更補的傳媒聯盟 終端的投資夥伴

紀念湖社畫會成立90周年

百年湖社——天津湖社展覽

2017年6月2日上午,「百年湖社——天津湖社展覽」在天津美術館隆重開幕,本次展覽是為紀念湖社畫會成立90周年,由天津市美術家協會、天津美術學院主辦,天津海東青文化傳播有限公司承辦,天津美術館學術支持的。《百年湖社——天津湖社美術家作品集》首發式同期舉行。

本次參展的天津湖社畫會成員有:名譽會長孫其峰,顧問焦俊華、陳冬至、王書平,會長孫長康,副會長關尚卿、胡嘉梁、何延喆,理事孫貴璞、紀振民、陶家元、趙毅、郭金標、李燕華、彭連熙、向中林、姚景卿、蕭惠珠、崔燕萍、馬俊卿、邢立宏、陳福春、劉文生、張永敬、王慧智、喻建十,秘書長李瀾,副秘書長高原春、李響等近三十位活躍在津門畫壇的老中青三代藝術家。本次展覽以湖社文脈傳承為脈絡,並在展廳的展櫃展示畫家出版的畫集和諸多論著。

天津市美術家協會副主席、天津人民美術出版社社長李毅峰先生致辭

天津博物館館長陳卓先生致辭

天津市美術家協會秘書長李耀春先生致辭

天津市書法家協會副主席霍然先生致辭

天津孫克綱藝術館館長孫越先生致辭

天津美術館館長馬馳先生致辭

天津美術學院教授何延喆先生致辭

天津海東青文化傳播有限公司董事長孫學武先生致辭

天津美術學院院長鄧國源先生致辭

天津湖社畫會會長孫長康先生致辭

開幕式由天津市文聯辦公室楊建國先生主持

出席開幕式的嘉賓還有:天津湖社畫會成員焦俊華、陳冬至、李燕華、關尚卿、胡嘉梁、孫貴璞、陶家元、趙毅、郭金標、彭連熙、姚景卿、蕭惠珠、崔燕萍、馬俊卿、邢立宏、王慧智、高原春、李瀾、李響,天津市美術家協會副主席史振嶺、孟慶占,天津市美術家協會副秘書長潘津生,天津美術館副館長盧永琇,天津畫院副院長晏平,南開大學東方藝術系主任趙均,原天津市紅橋區區長王懷仁,原天津市紅橋區政協主席黃祿衡,天津市民建書畫院院長李慶林,天津民革畫院副院長李岳林,天津國際文化交流中心主任梁昌遠,以及王振德、郭書仁、王其華、陳連羲、李新禹、蕭瓏、劉紹斌、盧津藝、紀榮耀、王秀琪、劉振江、任雲程、盧貴友、劉金標、佟有為、孟憲奎、林楓、劉正、高學年、史玉、王俊英、呂愛茹、焦小紅、趙玉森、吳子金、姜維群、張養峰、范茗、馬明、王家樹、潘曉鷗、孫列、王山嶺、姜鈞傑、劉家城、曲學真、陸福林、張法東、趙同相、孫芳、曹劍英、周月慶、黃枕石、皮志剛、季家松、孫玉河、馬孟傑、劉家棟、屈鴻林、李根友、彭英科、劉向東、董鐵山、孫富泉、王作飛、趙玉山、田軍、陳之海、王印強、董寶生、卞昭宏、王昕、于振豹、陳世健、楊利民、劉維忠,劉維義、韓三群、魏玖來、呂立、高鳳樓、黨俊傑、白鵬、王大成、張未年、劉宗澤、李鴻憲、郭有泉、金雲、段守虹、高天武、王惠民、王文元、穆懷安、王景奎、劉士忠、王真理、張立春、禡連月、岳政、曹家奇、郁三陽、姚鑄、張洪春、周慧琴、劉映雪、王珊、辛孝申、李培發、張玉忠、張柏林、陳音蘭、鄭少英、冼艷萍、余澍梅、馮字錦、李悅、宋紫依、徐慶舉、柳河等天津書畫界人士數百人。

開幕式群像

展覽時間:2017年6月2日 - 6月12日

展覽地點:天津美術館

主辦單位:天津市美術家協會、天津美術學院

承辦單位:天津海東青文化傳播有限公司

學術支持:天津美術館

協辦單位:津門書畫院、天津孫克綱藝術館、南開大學東方藝術系、天津大學王學仲藝術研究所、陳少梅藝術研究會、天津西洋美術館、天津國際文化交流促進會、熱海飯莊、天津大宇文化中心、天津濱海新區東君文化有限公司媒體支持:中國美術報、中國書畫報、今晚報、天津日報、每日新報、畫訊、今晚報海外版、天津電視台、今晚報海外網、雅昌藝術網、天津美術網、天津文學藝術網、理想藝術網、新華網、天津書畫頻道、中國網濱海高新、天涯藝術網

前言

墨影幽幽夢 百年尋同根

何延喆

依照愛因斯坦的理論,人們在鐘錶上看到的時間,實際上已經不是那個時間了。匆匆的光陰,見證了無數事件,然而留下歷史印跡的,卻十分有限。曾經的湖社故事,漸漸離我們遠去,而它給我們的文化記憶卻沒有被磨滅。湖社現象在上世紀末引起學界的重視,說明人們已經學會以冷靜的態度和理性的眼光去審視文化的歷史性存在。如今時過境遷,對湖社的認知延伸到當代的文化形態。作為一個承載符號,它以文化的脈絡為背景,體現了精英群體的文化參與意識,藝術存在的樣態系統,激活文化資源的共同信念,有效發揮新的經驗見識等精神趨向,在中國畫百年紛爭激盪的歷史中,其顯著成果深深銘刻在時代文本與文化記憶兩個系統之中。

湖社成立於1927年,至今已90年了。畫會秉承「精研古法,博取新知」的宗旨。同儕互勉,提攜共進。為加強畫會的凝聚力,會員多以「湖」字作為筆名。如:劉飲湖(子久)、陳昇湖(少梅)、李枕湖(鶴籌)、惠柘湖(孝同)、秦柳湖(仲文)、梁漱湖(岐)等。期間,湖社做了許多促進中外美術交流的活動,力圖將傳統繪畫的影響推向國外,為了加強歐、美對於中國畫的了解,在美、英、法等國舉辦畫展,組織畫會成員作品參加1930年在比利時舉辦的國際博覽會,數次與日本畫家舉辦聯展等。與對西方藝術的盲目跟從相較,這種對等的藝術交流在當時是不多見的。

在對外推廣的同時,湖社也不斷在國內辦展,藉以擴大影響。一次湖社在天津舉辦展覽,陳少梅的作品備受讚譽。一位名叫楊清我的天津某大學女教授在觀看了他的作品後深受震撼,竟辭職赴北平從陳少梅學畫。此事讓湖社的骨幹們感到有必要在天津成立湖社分會,進一步推廣自身的藝術主張和傳授畫藝。不少津籍文化名人,如:嚴智開、王良生、孫潤宇等也呼籲成立湖社天津分會,在津聯絡畫人,傳播畫學。

自民初的新文化運動以來,畫壇存在著國粹派與改良派的嚴重分歧,以西運中的方法曾風靡一時,甚而奉西為神聖,形成一種思潮。以西洋寫實觀念改良中國畫,似成大勢之趨。傳統藝術的固有演進方式受到了強有力的掃蕩和衝擊。同時還有另一種與之針鋒相對的觀念,旗幟鮮明地捍衛中國繪畫的傳統精神,尊崇其自身的藝術規律,力主加強對中國畫理解的深度以擴充藝術視野,認為盲目引進西方畫以改造中國畫,並不是改變中國畫衰弊狀態的唯一途徑。推行陳師曾和金北樓畫學思想的湖社畫家,是傳統派的代表和主要力量。他們發揚師輩重視人才、提攜後勁的經驗特長,以他們的身份、師道和影響力,團結和培養了大批藝壇學子,同時也啟發了同代畫家的探索精神。在民國畫壇上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一時畫社人氣大盛。不但影響遍及南北,而且是美術院校中國畫教學隊伍中不可忽視的力量。

按說,無論是融合派還是傳統派,在力挽中國畫衰頹勢的立足點上是基本一致的,只是兩者的文化選擇、認知心態和資源的接受有所不同。融合派的思想旗幟似乎是站在科學進步的至高點上,特別是能夠藉助現代美術教育這塊陣地,表現其話語權的優勢。民國初,上海美專校長劉海粟認為傳統藝術處在「將亡未亡之際,」須「師歐美諸國之良規,挽吾國美術之厄運」(《組織美術研究會之緣起》1918.10.6《申報》)。早在湖社成立之前,身為首任民國教育總長的蔡元培便將學習西洋作為美術進步的標誌:「西洋的圖畫家,時時創立新派,而且畫空氣畫光影,畫遠近的距離,畫人物的特性,都比我們進步得多。」(1921年撰《美術的進步》)20年代中期,美術院校的西畫教學內容已成主導地位。「是以國內美術學校,均兼歐風。」(蔡元培《史太師埠中國美術展覽會目錄序言》1924)可以說,自陳獨秀喊出那聲:「革王畫的命」開始,中國的畫界就從未平靜過。

作為中國畫學研究會會長和湖社先驅的金城,晚清留學英國,又曾赴美國考察,接受了相當正統的西式教育,但對捍衛國粹卻情有獨鍾。在民族文化認同的危機的情勢下,他冷靜地認為引進西方不是唯一途徑,也不是振衰起弊的良藥,傳統不是發揚得過頭,而是遠遠不夠。他厲言駁斥傳統的叛道者:「吾國數千年之藝術成績斐然,世界欽佩,而無知小子,不知國粹之宜保存、宜發揚,反忝言曰藝術革命、藝術叛徒。清夜自思,得無愧乎?」應該看到,傳統派與融合派在力挽中國畫頹勢的立足點上是基本接近的,只是兩者的文化選擇、認知心態和資源接受有所不同。不過,與融合派相比,傳統派捍衛的情緒較溫和,態度從沒那麼極端。以湖社為代表的傳統派並不拒斥西學,在「體」與「用」的問題上有著較為冷靜的思考和相對嚴密的論析。

然而,這兩股力量之論爭在40年代後期進入了白熱化的程度。一向自持「傲骨」、崇尚西式寫實樣式的徐悲鴻,此時已經有了今昔殊異的話語權。1926年,徐悲鴻即以其獨有的量化方式作中西藝術的審視比較,認為中國藝術「以高下數量計,遜日本五六十倍,遜法國一二百倍」(《在大同大學演說詞》)。1946年徐出任北平藝專校長之後,不但推行素描是一切造型藝術基礎之訓條,更以忿然之情緒妄稱藝專一年級學生之畫勝過董其昌、王石谷。加之對藝專傳統派國畫教師課業的刁難和羞辱,逾越了國畫組同仁容忍的底線,於是在1947年10月,發生了藝專的三位資深教授也是湖社的骨幹秦仲文、李智超、陳緣督罷教事件。他們要求徐悲鴻尊重國畫教學規律,勿將西方模式強加於國畫教學,徐悲鴻則以「合則留,不合則去」的強硬態度予以回應。一時間輿論譁然。這場論戰的結果是三教授被解聘,傳統派的呼聲被壓制,徐悲鴻的教學體系進一步站穩了腳跟。

1949年以後,新舊交替,百廢待興,中國畫藝術面臨重要的方向性抉擇。針對傳統的論爭非但沒有止歇,反而更加激烈,徐悲鴻理念的主流化傾向愈益明朗。加之蘇式教學體系的全面滲透,傳統的堅守者被冷落在「墨守成規」、「抱殘守缺」的席地之上。他們面臨著幾種生存狀況:或者是在機遇的眷顧下升華,或者是在現實的挑戰中力攀,再或是於順應時代的潮流中自我改變,又或是無法面對挑戰而自覺淡出。1957年,以湖社畫會會員為基礎成立了北京中國畫院,齊白石、葉恭綽、陳半丁、溥松窗、徐燕孫、胡佩衡、秦仲文、吳鏡汀、王雪濤、汪慎生、惠孝同、于非闇等20餘位湖社畫家被聘為專職畫師。這些畫家享受了體制內的優厚待遇,滿懷熱情地投入到藝術事業中去,使傳統中國畫的創作煥發了新的生機。他們探索創作的新路,以傳統風貌展示新姿,在反映時代、介入生活、表達情感和藝術理想方面、顯示了獨到的優勢,有力地推動了中國畫的發展。他們的作品經受了時代的考驗並表現出了旺盛的生命力。

作為民間繪畫組織的湖社,近一個世紀以來,薪傳火續,代代相傳,畫家蜚聲畫壇之眾,引領弟子傳人之多,反映題材及面貌之廣,對傳統尊崇之誠摯、研究之深入,對中外影響之大,持續時間之久遠,在美術史上堪稱絕無僅有。由於時代的變遷和人才的流動,很多原在京津的湖社畫家輾轉到外地,對當地中國畫事業的發展,做出了突出的貢獻,如周掄園之於四川,高壽田之於山西,何海霞、楊青我之於陝西,趙夢朱、晏少翔、季觀之之於遼寧,張伯駒、潘素、孫天牧、卜孝懷之於吉林。他們各自的藝術歷程,皆為中國畫承上啟下的探索,提供了可資借鑑的寶貴經驗。

湖社對現當代天津國畫藝術的輝煌發展尤其功不可沒,劉飲湖、陳昇湖、李枕湖、梁漱湖等,都是對傳統藝術有著深刻感知和貫通理解的學者型畫家,他們在傳承古法、探索新路的同時,為天津畫壇培養了一批學養深厚、功底紮實、視野寬博的藝術人才。天津的專業美術院校建立於上世紀50年代末。那時天津正由直轄市變為河北省會。新建的河北美術學院(天津美院前身)國畫專業急需引進師資力量,使天津市國畫的發展進入了一個歷史性的轉折階段。一批成熟的傳統派畫家從北京調來天津美院任教,他們幾乎是清一色的湖社骨幹或是傳人,包括:李智超、李鶴籌、劉君禮、張其翼、陸志青、蕭朗、溥佐、凌成竹等。此外,還以請進來和走出去的方法聘請原湖社精英為客座教授。所謂「請進來」就是把著名畫家請到學校為學生授課,如山水畫家秦仲文、溥松窗,人物畫家黃均、劉凌滄、吳光宇,花鳥畫家段履青、王雪濤等。所謂「走出去」,是定向培養青年教師的方法,如派焦俊華、辛晉英到劉子久家中向先生學習(孫長康參加旁聽),派楊德樹到北京劉凌滄的家中學習。這些院內外的老師專擅各異、風尚有別,遵循中國畫藝術規律及獨特而實用的傳授方法,力傾知識儲備引領後學,培養了一批國畫教學與創作的生力軍。

近年來,對二十世紀美術史的研究不斷深入,有關湖社畫會的史實梳理、綜合研究、個案闡說成果纍纍,引發學界對湖社現象的全面思考,揭示真相,追根探源,使人們擺脫了盲從、困惑以及制約性的評判原則,對湖社的價值體系予以重新肯定。審視既往,觀照現實,看到未來,冷靜的面對挑戰,認識我們自己。從不同的角度,追問中國畫傳統精神的當下狀態及存在意義。發揚蹈勵,尋求傳統創造性的轉化,在精彩的藝術世界中,實現自身的價值,是廣大畫家的強烈願望。基於對民族傳統強烈的認同感與歸屬感,順應當代文化發展的形勢,在孫其峰先生的倡導和關懷之下,經過長時間的醞釀和籌備,天津湖社畫會於日前成立。畫會的宗旨是,圍繞知識文化的傳承與創造,以思想的提高、藝術的追求、學術的磋勵和團結奮進的精神為生命。它所傳播的文化不同於一般的大眾娛樂文化、閒暇文化、消費文化、民俗文化,提倡完善的文化人格與正氣,需要藝術品行的感召力和藝術個性化的展示,努力辦成一個求真我、做實事、團結互助、積極進取的文化團隊,開拓傳統繪畫在津沽大地上的漸進之路。按照通行的國際慣例,任何一個文化學術社團,都應該牢記自己的使命,對其評判的規則是,不僅看到它以前的作為,還要看它現在的作為,更要看它今後可能、應當、能夠有什麼作為。否則這一團體的生命力便不能持久,必然在時代的大潮中自生自滅。

習近平總書記《在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為當代藝術的發展繪製了清晰的方向性藍圖。繼承和發揚中華民族優秀文化和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創作導向,道出了一代國人共同的心靈嚮往。在今天文化發展與寬鬆的創作環境中,畫家們無不關注亟待思考和研究的現實課題。諸如,弘揚民族文化是否僅僅理解為對傳統的守護?湖社所呈現的傳統精神在當代文化語境中是否具有普遍性和廣泛意義?在當前的經濟大潮中藝術家如何做到不浮躁、不誇張、不急功近利?如何實現用藝術精品弘揚中國精神、凝聚中國力量、反映時代風貌,不為流行時尚所左右,不為經濟利益所左右等等。皆不能以冷漠的心態等閒對待。畫家如何自律,如何把握方向,如何讓自己的藝術更加有益於世道人心?

中國已經是世界第二大經濟體,綜合國力的發展絕不止於經濟、軍事、外交等方面,也包括全面的文化自信提升與價值觀輸出。這也是藝術創作應該承載的責任。現在,是時候反思中國畫中的那些西方話語了。不管幾十年來這種中西糅雜下有多少既得利益者。我們都應該反思,中國繪畫是屬於誰的,他的根源在哪裡。只有尋找到根源與歸屬,才能發現未來與出路。

因此,我想展覽的推出當以「文脈」為主旨,才能反映出這些作者對傳統文化藝術的敬畏之情。至於個性的差異、情感的不同訴求,必定顯示足夠的尊重和熱忱之包容。讓畫家之間相互了解,讓觀者盡致發表得失之之觀與仁智之見。撫扣百年印跡,回顧歲月留痕,嘆時光之飛逝,感藝途之遙遠,品嘗藝事漸進之艱辛。這是天津湖社同仁總體陣容和藝術風貌的初步展示,在留意他們與師輩傳承關係的同時,感知畫家各自的角色特徵。誠摯地期待來自各方面的批評和建議,從而加強責任感和使命感,使今後的方向更加明確。

2017年5月於沽上兩知山房

後記

領略古法生新奇

孫長康

天津湖社畫會成立了,這是天津美術界的一件大事,是振興津門畫派的一件大事,是傳承天津中國畫優良傳統的一件大事。

提到湖社,這是近代中國美術史不能迴避的一個重要組織,是影響百年畫壇、開創京津畫派的一個重要組織,是匯聚大師、推動中國畫繼承傳統有所發展的一個重要組織。百年湖社,有過興旺,有過消沉。興旺之時,巨星雲集,稱得上占據中國傳統繪畫半壁江山;消沉之際,我們的前輩亦不妄自菲薄,仍然堅守中國畫之精神、固守寂寞之道。斗轉星移,無論興旺與消沉,永遠不會被時間和時俗所改變的是百年湖社「精研古法、博採新知」的藝術宗旨與追求。「千淘萬漉雖辛苦,吹盡黃沙始到金」,經過近乎一個世紀的探索實踐甚至鬥爭,中國畫的前進方向越來越清晰地擺在我們的面前,那就是繼承傳統、固守本根;兼收並蓄、大膽創新。傳統就是筆墨、就是古法,這就是中國畫的根和魂。離開筆墨古法、丟掉根和魂來談創新,無異於緣木求魚。倘真能緣木得魚,這魚定然不是水中之活魚,也許是一盤天津罾蹦鯉魚,也許是一盤法國魚子醬,總之不能談自然而為美了。

矛盾是事物發展的動力,中國畫歷史上有過數次論爭,先有南宗北宗之別,後有擬古與師造化之辯,再有中西體用之爭。正因為有論爭的存在,中國畫才始終沒有停止發展的腳步。南宗北宗之別造成了文人畫的興盛和院體畫的勢弱,最終導致了「四王」的擬古之風。擬古與師造化之辯誕生了以「四僧」為代表的一批「外師造化、中得心源」的偉大畫家。在這裡要著重說的是中西體用之爭。在這次論爭之中,一部分畫家強調西化,否定中國畫之傳統,極力介紹西洋藝術,創造時代藝術。一部分畫家死守傳統,對西洋藝術的介入極力反對,不敢接受新鮮事物。這次論爭空前激烈,甚至發生了秦仲文、壽石工、李智超三教授罷教事件。這次論爭影響深遠,現代中國美術教育體系隨之形成。在這樣的體系下,理解中國畫筆墨精神的人越來越少,懂得西洋繪畫空間構圖色彩透視的人越來越多。中國畫究竟應當向何處去?「精研古法、博採新知」的湖社藝術宗旨給了我們答案。既不能泥於傳統走不出來,也不能一切都是外國的好,要在傳統的基礎之上,合理吸收、勇猛精進。

「精研古法、博採新知」的核心是以傳統為根基。當我們走進各大中國畫展,很多作品不能說造型不准,不能說空間有問題,不能說色彩不夠突出,但這些作品共同的缺陷就是少了「味道」二字。缺少「味道」的原因就是少了中國畫傳統的筆墨精髓。用中國的筆和中國的墨未必能畫出中國的傳統筆墨精神,用西方的油彩未必不能畫出中國的傳統筆墨精神。關鍵不是工具,關鍵是否把中國的「意」寫了出來。中國畫的筆墨追求的不是形式,而是通過技法展現出的「道」。這「道」是高度凝練的藝術規律和宇宙規律。漸江和尚的繪畫簡練到只有線,他的線通過乾濕、粗細、濃淡、燥潤以及有韻律的節奏變化,仍然反映了內心世界,反映了事物存在規律,反映了中國哲學思想,這就是中國筆墨的魅力,也是中國畫傳統之根的所在。

「精研古法、博採新知」的目的是發展。中國畫要發展,津門畫派要發展,發展便不能死守傳統,還要信奉「拿來主義」,一切有益於我的都要吸收。立足傳統與死守傳統是有本質分別的。如果一切都向傳統討生活,始終在傳統中打轉轉是不可能實現中國畫的發展的。發展離不開眼界,站得高才能看得遠。要站在傳統的基礎上,基礎越牢站得越穩,站得越穩才能爭取更高,站得越高博採新知的機會才會更多。但要注意不要站錯了地方,站在西洋繪畫的基礎上談發展,那是西洋繪畫的發展,與中國畫的關係不大。只有雙腳穩穩地踩在中國畫傳統的肩膀上,放眼世界,才能穩定心神、不被五光十色所迷惑,才能看得更遠、看得更清,才能取其精華、為我所用,也才能堅定中國畫從何處來,到何處去!

天津湖社畫會成立了。畫會的主要任務是傳承,傳承湖社「精研古法、博採新知」的藝術宗旨,傳承老一輩湖社畫會畫家紮根傳統而不忘開拓創新的藝術精神。如今,中國畫的發展即將從迷霧中走出,必將走上正確的光明之路。老一輩湖社人將發展中國畫的重任傳到了我們肩上,我們沒有理由不擔起應擔之責,不盡應盡之義務,在中國畫發展的道路上貢獻自己的力量。

2017年5月8日於天津湖社畫會

關注我們還有更多驚喜!

天涯藝術 一點資訊 今日頭條 搜狐 百度 網站 新浪 網易 雅昌 藝起來 藝術公社 藝術天成 5A畫廊 Art90藝術控 明星傳媒 終南畫譜 天津畫廊聯盟 寧夏日報藝術風尚 浙江藝術網 今日鑑藏 牆藝術 99藝術網 央視網

投稿郵箱:yujian0707@163.

微藝術館 | 更專業的網絡展覽館

忠於好奇

喔!快樂的時光竟然這麼快就過⋯